我从没意识到贫穷致命性,直到昨天。
金钱次于情感。这样的信念伴随了我很久,甚至学生时期不知哪来的自信我一度觉得宁可穷,也不能事与愿违,没有尊严。
工作至今,我无数次与更诱人的利益失之交臂。甚至再三主动放弃这些。领导应该为此感到奇怪吧,“这人是真不爱钱,还是太爱装逼?”
其实都不是,我只是在给自己时间思考,关于金钱,关于信仰,到底哪个是我想要的。这无非是愉悦自己和讨好他人的关系。
很多时候,只要与利益相关,可能有异议的地方,我都会选择让给别人,让他人多得一点,避免了无味的掰扯,自己也轻松许多。
甚至有一次主编直接走到我跟前问我有个会议你看是你去还是另一个同事去,那个周六我正好有课,但其实完全不值得放弃几百块的车马费自掏腰包去另一个城市上课,但我还是告诉领导同事去,主编回复了个“哦“再无下文。
说实话,我并不想因为”钱“而让同事关系变得诡异,那时我想,要是与”事“无争可以让与同事的相处变得轻松,保持低调就不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的话,这些利益又算得了什么?
无非是生活地平淡点罢了。但事实往往并不这样,所谓职场,谈不上你死我活,也并不会因为你与世无争就放过你。
同事之间潜在的利益关系,注定你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无法当一个旁观者,必须扮演角色。
再一次促使我对贫穷有所思考的,是最为平常的生死关系。
说实话,我从未对自己活着他人的死亡有过度的恐惧。不论自然还是非自然死亡对我而言,可能更像是一种宣判,一个事件的结局,它会随着我对世界的认识及时间的流逝逐渐被淡忘。
当我第一次被迫思考它的时候,是吴谨言说要给父母换更大更好的房子,秦岚说父亲因为心脏手术命悬一线的时候。秦岚在节目里说她听到这个噩耗时头皮是发麻的,那种孤独无助让他绝望。
好在她的经济还足以支撑这些,还能帮她走出类似这样的人生意外。而我们同未婚,同是独生女,当这样的不幸发生在的身上,那些不慕名利、与世无争一点作用也没有。
等待着我的,更可能是因为没有,留下无法挽回的痛苦和遗憾。还有什么比被需要却不能够更大的悲剧呢?在这些面前,信仰价值全无。
我开始重新定义理解所谓的“拜金“,拜金女或许不是具有积极意义的词,但却是一些女性在女权主义未被全然认可前,面对社会”仅限男性“标签的安全感来源,她们有错吗?总让自己至于危险与不安才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
今天,像吴谨言一样的很多女性购房族给了自己更多存在的安全感。相比于她们,我不见得有这样的好运气可以在30岁之前就能拥有自己的住房财产,但并不意味着40、50岁拥有就问题,得到自己该得到东西从来都没有时限,我更不会因为缺乏被保护的安全感就早早结婚。
这样为了减少生活风险而结合的婚姻充满了利益取舍与性欲的臭味,让不爱比不婚更可怕。
中学时,茅屋为秋风所破歌里,“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到现在读起来仍朗朗上口,但”布衾多年冷似铁,娇儿恶卧踏里裂“的生活现状是为我们大多数人所不能接受的。抛开一切,如果生老病死也无法成为你生而为人的羁绊,不事权贵又何妨?